秦琦个展“人物”系列9月10日开幕|唐人北京
- 海报视觉设计 / 马仕睿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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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代唐人艺术中心荣幸地宣布,将于 9 月 10 日下午 4 点在北京第二空间,推出秦琦个展“人物”系列。展览由崔灿灿担任策展人,分为 4 个部分,展出包括秦琦最新创作在内的“人物”系列绘画作品 30 余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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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物”系列是秦琦近几年创作的主要线索。和过去的作品相比,它们主要以人物、故事和场景为主。在风格上,也有了更为明晰的风貌,它酝酿了秦琦多年的变革,对各种艺术流派和题材的借用,浪漫主义的风景,历史民俗画的视角,现实主义的手法,立体主义、象征主义、装饰主义的语言。
“人物”在这里有两层含义,一是取自《人物》周刊中对人物的长篇报道、写作和刻画;二是艺术中的人物题材,对应“风景”和“静物”。
和媒体中的“大人物”不同,秦琦描绘的是我们生活里所佩服和不能小视的“人物”。他、她和它们常常在我们身边,是我们的朋友和见闻,也像是日常俚语:“那是个人物”。衡量“人物”的标准,在秦琦这里可能是性格的硬朗,事情的稀少和有趣,行为的古怪和荒诞,也包含这个人的绝情的程度,酒量的大小,傲慢或是不退缩的姿态,某种过人的能力与品行。通俗解释,就是老百姓嘴里说的能人、狠人、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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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新闻媒体注重严肃、客观和中立相比,秦琦笔下的人物多是轻松、幽默、主观,带有浓厚的个人评述的色彩。“人物”的故事,在秦琦的画中,某些方面既是写实的,也是写意和表现的。故事有来源,但也只是一个被动的接受的信息,秦琦需要在这个相应的框架之内,主动地去发展比喻、联想、夸张:从胡志明联想到东南亚的季风,从“星星画会”的启蒙联想到文明的先知,将一场争执比喻为袋鼠的战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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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无题(一件小事)》
布面油画,190 × 212 cm,20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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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说,秦琦并不忠于绘画“外表”的真相或是故事的本质,而是忠于一种更为深层的想象,这种想象事关绘画的本质:对人物的构思和想象不只是一种沟通的媒介,也是一种激情,一种雄心,一种生成绘画的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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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海》
布面油画,200 × 160 cm,2021
(1. 艺术家的故事)
秦琦笔下的人物多是身边的朋友,艺术圈的见闻。
这些画作往往来源于某个耳闻的故事,某次对话中对主人公的性格、经历的想象。但它们也仅仅是灵感的来源,秦琦需要重新加工、编排、组织,一一设定情节,以贴合艺术史中的某种风格或是某个经典的场景。展览以一张画廊女孩的人物画开篇,画中拉动的大提琴,为整个展厅奠定下充满韵律感和戏剧性的故事节奏,像是奏鸣曲的乐章,洋溢着人物和故事的欢快、幽默、悲喜、讽刺和梦想之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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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赵小佳》
布面油画,208 × 134 cm,20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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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另一边,《张玥的故事》讲述了艺术家张玥的一段传奇经历,这段经历被秦琦描述成历史风情画里狩猎者和飞鹰、狮子之间的故事。两只袋鼠,两个艺术家(赵刚、陈文波)的冲突,秦琦以两种戏剧化的方式,组成了另一种相互补充的人物故事。这个单元中的作品,交待了秦琦人物画中戏剧和讽刺画的传统,像是连环画的叙事结构,又有着电影中蒙太奇的手法,它们指向关于人物画中的核心:如何塑造主角的形象,如何将显现隐藏在庸常故事中的“可能性”和“想象性”,变成扑朔迷离的艺术色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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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. 三段插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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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诗人与画家1》
布面油画,80 × 110 cm,20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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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个故事,是关于朋友的故事。“光哥”是秦琦的好友,也是足球队的队友。他们总是在比赛结束后喝上一场酒,小酌在他们的酒局中很少存在,光哥的豪爽伴随着伶仃大醉。散场后,总有几个人彼此搀扶着,一步一踉跄地走在夜色之中。这样的夜晚,在秦琦笔下成了两种故事,一个是样式主义里的对身形的夸张刻画,人物孤立于背景;一个是浪漫主义的笔调,在上海华灯下的外滩,一行人游荡在幽蓝和明黄的夜色下,城市浪漫的气息笼罩在每个醉酒人的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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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铁鹰和晓光》
布面油画,220 × 133 cm,20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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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个故事,是关于艺术运转的故事。郑林作为一位知名而又重要的画廊主,在三幅画作扮演了三个角色。三种“人物角色”的设定,源于秦琦和这位画廊主交往时的听闻和感受。三张作品分别是在曼谷起家的“郑林”,在麦田里耕作的“郑林”,有着中国本土色彩的“郑林”。在其中一件巨幅作品中,这位画廊主在一个有着东南亚殖民地色彩的宴会上,与客人们在花环下杯酒交错,尽享夜晚的季风,华丽的晚宴和艺术;另一张,画廊主变身一个中国传统式的人物,皮帽、花鸟画、砚台、瓷瓶,上一张浓郁的国际风情转化为本土民间美学的色彩。三种形象或许来自于秦琦的三种猜想,他一方面将人物的遭遇作为底色,另一方面又以戏剧化的方式进行虚构式的夸张,通过暗示、烘托、对比、联想的手法,将故事、场景、形象和语言进行糅合,以彰显绘画自身的魅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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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3. 名人轶事)
秦琦笔下的人物,除了身边事,也有许多名人的身影。
胡志明系列是他延续至今的题材,这样的画作有10幅之多,我们选取了其中一张两种“名人”的结合,穿着军装的“胡志明”站在“高更”的海岛风景画中。这样的并置和融合关系,同样出现在对“马云”的刻画中,阿里巴巴的创始人回到历史中的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的时代,穿着阿拉伯服饰的马云依偎在骆驼旁,遥远的丝绸之路成了对现代物流帝国的隐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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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阿里巴巴 2》
布面油画,170 × 335 cm,20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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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鲜和暗淡总是人生的两面,这在秦琦的人物画中尤为明显。新闻里的庞麦郎唱着时尚的滑板鞋,舞台上的他像是一个华丽的阿拉伯贵族,在装饰主义的宫殿里,两位执权杖的人守护左右;而在另一边,出生于陕西的他,踩在沉重的、满是沟壑的黄土地上,滑板鞋磨出的只是尘土,脚下只是难以改变的底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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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庞·麦郎》
布面油画,160 × 160 cm,20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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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说,无论是马云,还是庞麦郎都算是人生的胜者。他们的理想总能照进现实,而那张坐在月亮上的人,或许是人生故事的最好写照:在都市高楼中,宁静无人的夜晚,孤独的人带着兔耳朵,想着成为人生最好的扮演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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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4. 历史风情画的密钥)
“人物”只是一个道具,它无法成为绘画的本质。
“历史风情画”系列是秦琦近几年创作中最显著的特征。在这些画作中,“纯正的油画”变成了一种民族风情,它是舶来品,当地画家通过对它的改造,以更贴切地记录当地风土人情的工具。“地域性”既消解了油画来自西方的膻味,又赋予它另一种土气,也因为这种土气,被正统西方油画视为一种“行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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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面油画,300 × 300 cm,20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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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度风情、西藏系列成了这个展厅的主调。那些民族化的服饰,喧嚷的人群,繁杂的衣纹和褶皱,缤纷的色彩,激起秦琦创作的欲望。这种欲望既来自于“油画”对于画家审美取向的塑造,又来自于那种强烈的陌生感、异域感给予创作的生命力和活力。同样,“异域风情系列”是对中国油画本土化的一次漠视和反讽。秦琦借用了这些并不属于中国本土的风貌,重新反思“油画民族化”的历程,当绘画作为一种普世工具时,它的取材和对象,是否能决定绘画的品质?“民族化”和“后殖民”作为一种竞争的策略,是否真的可以视为是艺术的一种进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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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讲故事的人》
布面油画,275 × 400 cm,20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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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说,秦琦的“历史风情画”,以自由地使用艺术史语言的方式,打破历史,打破艺术流派的藩篱;以异域风情的方式,反视本土的“风情”,以脱离国别、民族、地域和空间上限制。“历史风情画”系列,给了我们理解秦琦的绘画观念的密钥,“人物画”在秦琦这里既非现实主义主题和故事的揭示,也非象征主义中对内心和理念的歌颂,也不是借用“地域性”和“民族性”的改造,以完成对于自我的确认。这些不同流派之间的主张和对峙,在秦琦这里变成“无所不用”的资源,以达成“人物画”的无限开放,成为自由的术语,拓展绘画人物史的序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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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琦的独特不仅在于他多变的风格,更在于他在其中一直坚持并逐渐成熟的寓言性探索。以大尺幅、超写实的语言方式,将社会历史的叙事和多种图像碎片化地设置在不同的场景之下,呈现出混杂、曲折的语境。而在碎片化之间有着纪实与虚构、移植与混合的视觉修辞,构成了作品中荒诞不经的意味,由此产生了一种不可理喻迷局和悬疑,以及各种可能发生的想象空间。
秦琦主要个展有:《日月星辰在南国》(何香凝美术馆,深圳,2020);《夜来香》(当代唐人艺术中心,香港,2019),《秦琦个展》(当代唐人艺术中心,北京,2017),《秦琦个展》(站台中国当代艺术机构,北京,2014),《椅子也可以救人:秦琦个展》(民生现代美术馆,上海,2011)等。
他的作品也展出于布拉格双年展(2009)、广州三年展(2008)、南京三年展(2008)、成都双年展(2001)、圣保罗当代美术馆、智利当代美术馆、首尔美术馆、中国国家会议中心、上海美术馆、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、武汉美术文献艺术中心、南京四方当代美术馆、今日美术馆、寺上美术馆、炎黄艺术馆、刘海粟美术馆、深圳美术馆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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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灿灿,策展人,写作者。
策展的主要展览和活动从2012年开始近百场,群展包括夜走黑桥、乡村洗剪吹、FUCKOFF II、不在图像中行动、六环比五环多一环、十夜、万丈高楼平地起、2015-2019过年特别项目系列、策展课、九层塔、新一代的工作方法、小城之春、断裂的一代等。曾策划的个展包括艾未未、包晓伟、陈丹青、陈彧凡、陈彧君、冯琳、韩东、何云昌、黄一山、姜波、罗中立、厉槟源、刘韡、刘港顺、刘建华、李青、李季、李占洋、牧儿、马轲、毛焰、琴嘎、秦琦、隋建国、石节子美术馆、史金淞、沈少民、谭平、王庆松、谢南星、夏小万、夏星、萧昱、许仲敏、徐小国、尹朝阳、袁运生、宗宁、政纯办、张玥、张永和、赵赵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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